西藏獨立路線圖(下) 西藏之雪山獅子旗 2. 西藏是西方的政治正確至今,西方政府對中國繼承帝國遺產並未表達異議,也沒有公開支持西藏獨立。在西藏問題上與中國對立的,主要是西方民眾與媒體。西方社會是多元的,幾乎在每個問題上都存在爭議,然而在西藏問題上卻是空前一致。對中國人來講,這可以算一種奇觀——很多西方媒體完全不瞭解西藏,卻總是黑白分明地下結論;更多的西方人完全沒見過西藏,卻要充當西藏的代言人和捍衛者。中國人的質問是:即使中國繼承了帝國遺產,曾經欺侮過中國的西方列國繼承的帝國遺產更多,甚至今日世界很多國家都是當年西方殖民者的後裔所建,西方人有什麼資格在西藏問題上裝成正義化身指責中國呢?時間是一種解釋。殖民時代已經過去,西方當年的錯誤不能作為中國今天的理由。的確,時間需要成為一個因素,否則任何根據都會在無限追溯中無從立身。中國和西方幾乎在每一步上都有時間錯位:中華帝國腐朽的年代,正是西方列強最為兇悍之時;西方殖民行為獲得合法性,主要靠有效統治,中華帝國時間雖長,卻只求萬方來朝的心理滿足,放任“諸藩”自成一體;當與西方的相遇使中國明白“朝貢體系”只是虛榮,必須實現有效統治才能符合主權體系,保住疆土,一連串的國難和戰爭又阻礙了這種進程;而當世界進入非殖民化時代,民族獨立建國成為主流,西方國家紛紛從殖民地撤出時,中國卻以前所未有的強勢進軍西藏,導致達賴喇嘛帶領數萬藏民流亡他國;隨後當民主、信仰自由和文化多元在西方成為文明進步的原則時,中國卻在西藏開展了砸毀寺廟、禁絕宗教的文化革命;今天,當人權高於主權在西方世界成為?西服階@價值觀,中國仍然以主權為至高無上,為此肆無忌憚地侵害人權。不難理解,首先是這種時間錯位,使得每一步都與潮流相逆的中國在西藏問題上飽受西方指責。不過中國人仍然可以反問,憑什麼由西方確定時間標準?憑什麼要把西方當作原點判斷中國的錯位?即使從中共執政算起,至今中國已有效統治西藏半個多世紀。而今天西方的法國、英國、加拿大、西班牙等都存在民族問題,為什麼只有中國的西藏問題被指責?這就涉及到西方與中國的另一個不同——西方國家是用民主方式賦予了保留帝國遺產的合法性。如科西嘉島百分之八十居民表決留在法國,比法國本土居民希望保留科西嘉島的比例還高百分之二十(不少法國人認為科西嘉島是負擔,不如讓它獨立);而英國當年允許北愛爾蘭自主決定去留,結果是多數北愛爾蘭人選擇留在英國。西班牙的巴斯克、加拿大的魁北克都是經過民眾公決否定了獨立。因此,那裏的民族問題只是少數人進行獨立活動。然而對西藏卻不能這樣說,因為至少中國從未給過西藏人民選擇的機會。今日,在摒棄了殖民主義的西方社會,自由、人權、反殖民成為社會共識,而民主制度則使西方民眾對中國擁有居高臨下的優越感。普通的西方人不像政客或商人受到中國的利益或政治制約,他們判斷遠離日常生活的西藏問題,主要是用價值標準。西藏在他們眼中一直是被中國佔領的獨立國家,而西藏問題幾乎能綜合所有西方與中國的價值分歧,因此順理成章地成為炮轟中國的最好靶子。不管中國人對此如何不解與憤怒,這已經成為中國未來必須面對的一種現實。對此,西方媒體起 酒店兼職的作用也很大。一方面,市場化的媒體必須跟隨大眾感情在西藏問題上追隨大眾一面倒毫不奇怪。另一方面,當大眾與媒體高度一致地相互作用時,會產生一種趨於極端的性質,我稱為“廣場效應”。如同希臘城邦在廣場上進行的民主,競爭者把煽起群眾狂熱視為成功,群眾則以鼓掌或喝倒彩方式表達支援或反對那樣,今天的公眾被媒體和當代通訊技術聯繫在一起,等於製造了一個可以無限放大的廣場。媒體與大眾的相互激勵,彙聚出比古代廣場大得多的群眾效果,且導致情緒在整個社會快速地傳染。大規模人群彼此無法充分溝通,也無法進行深入思考,只能用簡單概念獲取共識,以明確結論斷定是非。西藏獨立在西方本來就有很強的民意支持,這次西藏事件中形成的中西陣營對立,中國民眾的反西方姿態和對西方媒體的圍攻,進一步加強了西方社會在西藏問題上的“廣場效應”。市場競爭促使西方媒體緊盯大眾關注熱點,因此今後會始終把西藏當作物件,不懈地捕捉任何蛛絲馬跡,特別是藏人的抗爭和中國的鎮壓,並且把所有的迫害和流血都以放大方式展示給西方民眾。那種效果反過來又會給“廣場效應”不斷加碼,促使西方民意更加支持西藏爭取獨立。在當今世界所有民族問題中,最能得到西方社會支持的就是西藏。可以說,西藏自由已經成為西方社會的一種政治正確,同時也成為各種勢力爭搶和利用的制高點。3. 西方政府的考量如果與中國對立的僅是西方民眾與媒體,只在乎權勢的中國當局盡可以當作“雜音”不予理會。然而中國當局所在乎的西方當權者,卻是要靠民眾的選票才能上臺。他們只要追求選票,首先就得追 西服隨民意,因此最終一定會被民間的“廣場效應”裹挾。這是西方民主制度的基本狀態,本質上是不可更改的。面對西方,中國政府無法要求西方公眾改變態度,也無法要求西方媒體轉移立場,那只能得到反感和反彈,自取其辱。中國政府能做的,頂多是用貿易大單引誘或威脅西方政府,迫使西方政客們接受中國的立場。但是即使西方政客一時順從中國,卻不能像中國政府那樣管束本國民眾與媒體。相反,他們歸根結底要被本國民眾和媒體所決定,一俟時機成熟,就會爭相站到支持西藏獨立一邊。雖然今天沒有哪個政府承認西藏獨立,然而政府態度從來是可以變化的。民間“廣場效應”的推動只是因素之一,西方政府對西藏獨立還會有另一面考量。六四時西方國家雖有過對中國的聯合制裁,但那時針對的只是中國政府,對中國民眾的民主追求卻抱有希望。隨後的蘇東變化給了西方信心和耐心。鄧小平推動中國經濟走上資本主義之路,更使西方相信中國會隨著經濟變化出現政治變化。然而這次西藏事件證實了這種希望的虛幻。中國沒有隨資本主義進程融入西方陣營,反而隨經濟崛起有了更多威脅性;中國當局這次放棄了鄧小平的“韜光養晦”方針,極力顯示強大、強硬、以及操控民眾的一面;中國民眾(至少是西方眼中看到的)並沒有成為民主力量,反而是和專制政府結成了同盟,對內欺壓弱小民族,對外敵視民主社會。這樣的中國完全是一個新法西斯帝國的形態,令西方政治家感到驚恐,未來若任憑中國崛起下去,會不會有一天威脅世界和平?在民主、自由、和平等表面文章之下,西方對中國的不滿還與切身利益有關。譬如中國以低人權和破 酒店兼職壞環境為代價吸引國際資本,製造出大量廉價產品衝擊國際市場,損害了西方國家上百年才得以形成的勞資關係、福利制度和市場秩序;中國經濟對資源的巨大饑渴給全球生態危機雪上加霜;中國日益活躍地參與爭搶資源的行列,在全球與西方進行角逐,加劇了資源緊缺,導致價格飛漲;此外,更深層還有不會擺上桌面卻絕非不重要的擔憂——假如中國達到與西方相近的消費水準,瀕於生態極限的世界會不會因此崩潰?西方政治制度決定了無法以降低本國消費解決生態極限的危機,只能去抑制其他國家——尤其是中國這種人口大國——的消費提升。這其中當然存在顯而易見的霸權主義和不平等人權,卻不是沒有可能成為西方政府制定中國政策的潛在依據。為了上述桌面上和桌面下的考量,削弱中國、抑制中國繼續發展也許有一天會成為西方國家的共同願景。而達到這個目的,肢解中國,讓中國陷於肢解後的內部衝突和相互牽制不能自拔,也讓中國喪失支撐崛起的資源與空間,是釜底抽薪的方式。只要找得到名正言順的口實,也許就會成為西方國家樂於接受的集體安排。而什麼口實會比以反帝反殖民名義促成西藏獨立更為名正言順呢?西藏獨立會連鎖地帶動新疆甚至更多中國民族地區獨立。要知道,僅西藏和新疆兩地,就將使中國失去百分之四十領土,也會把中國更遠地隔離在歐亞大陸一隅。這種對中國的肢解不但不會遭受譴責,還會戴上解放者的桂冠。因此,目前看似小心翼翼不忤逆中國的西方各國政府,只要歷史發展提供最後一個條件——中國陷入內亂,就可能在很短時間轉移到支持西藏獨立的軌道上。4. 中國難以避免陷入內亂那麼,今日看似日益強大、 酒店工作不斷崛起的中國,會不會有陷入內亂的一天呢?一種對目前中國狀況的評價是:從來沒有過這麼好,也從來沒有過這麼糟。不過多數人看到的中國僅是從未有過的好,沒有看到從未有過的糟。而被看到的好和看不到的糟之間,其實只有一線之隔。很可能在人們毫無意識之時,從未有過的糟就會突然浮出水面,在措手不及中釀成大禍。此次西藏事件的爆發,原因之一正是在於以往只看到了“好”。其實,今日中國的好,說穿了只是經濟發展速度快。且不說這種發展速度快的代價須在明日加倍償還,僅以常識也可知世上沒有任何經濟能夠永遠高速發展。中國經濟已埋伏種種隱患,面對重重困境,危機遲早會不期而至。那時,原本被經濟高速發展掩蓋的社會危機和政治危機必將隨之而來。三重危機疊加,政權垮臺、管治真空和社會動亂等一系列後果都可能出現。眼下,因為看不到挑戰中共政權的力量,人們往往以為中共就會一直統治下去。然而大變化不是一定非得出自大力量或者大事件,細微的積累同樣可以導致崩潰結果。有一種研究讓沙子一粒粒落下,形成逐漸增高的沙堆,同時精確地計算每落一粒沙會連帶多少沙粒移動。初始階段,落下的沙粒對沙堆整體影響很小。但是當沙堆增高到一定程度,達到“臨界”後,沙堆就具有了“一體性”。那時每粒新落下的沙都會產生一種“力波”,儘管微細,卻能通過沙堆的“一體性”貫穿沙堆整體,將新落沙粒的碰撞傳給所有沙粒。沙堆結構將隨每粒沙的落下逐漸變得脆弱。說不定哪一粒落下的沙(注意:只是一粒沙),就會導致沙堆整體發生坍塌,也就是所說的崩潰。有一個西方諺語,說的是斷了一個馬蹄釘,絆倒了馬,摔傷了將軍, 膠原蛋白輸掉了戰爭,亡了國家。那國家當然不是因為馬蹄釘亡的。用沙堆理論解釋,就是那國家的內部危機已經超過臨界狀態,馬蹄釘斷只是引起坍塌的最後一粒沙而已。中國也如同一個沙堆,各種變化和衝擊不斷落在上面,積累的結果遲早會使沙堆超過臨界狀態。而到了連馬蹄釘都成為“不穩定因素”時,專制政權控制再嚴密也是無法防止垮臺的,因為它不可能給每個馬蹄釘都派上看守的兵。按照中共目前這種拒絕政治改革,不斷積累各種矛盾的道路走下去,中國遲早會爆發全面危機。專制政權的特點之一就是無法預測,既無規律,也缺乏資訊,因此其變化總是“突變”。試問有幾個人事先看到龐然大物的蘇聯帝國會垮臺呢?它卻一夜之間就分崩離析。鎮壓可以把崩潰往後拖,如同不斷拍打沙堆周邊可以使沙堆繼續增高一樣。但是那種增高不會無限,最終還是要垮,而且堆得越高,垮得越烈。經驗告訴我們,大系統雖有很強的自我維護能力,卻總是一垮就兵敗如山倒。真正穩定的社會需要具有多重整合機制。除了政權,還有道德倫理、法治,完善的市場,國家化軍隊,以及宗教組織、民間社會、多個政黨等。這種多元並存的機制對保持社會長期穩定不可缺少。就像多黨制中執政黨下臺,反對黨馬上可以頂替那樣防止出現權力真空造成的社會失序。然而步入多事之秋的今日中國恰恰只剩依靠行政體系和員警手段的一黨政權進行整合,其他整合因素都被政權吞食,不是變成政權的依附,就是被視為異己力量而“消滅于萌芽”,或是在重重壓制下無法生長,因此都無力擔負整體的整合。這樣的社會一方面似乎沒有挑戰,異常穩定,一方面卻存在巨大的風險——一旦有一天政權垮了,整個中國就會出現整合 會場佈置真空,由此陷入內亂,長期無法恢復秩序。可想而之,當那一天到來,目前靠武力壓制的民族矛盾會立刻爆發,民族獨立運動也將風起雲湧。而專制中國的鎮壓能力卻會隨內亂瓦解,或是消耗於內鬥。那些堅持大一統的中國民主人士所說的,未來中國的民主政府照樣不會允許西藏獨立,只會是一句空話。因為陷入了內亂的中國哪里會有民主政府?民主政府如何能從被中共消滅了其他整合機制的空白中產生?那時就可以看出中共把中國綁為人質(要亡一起亡)的後果——當中共失去了控制中國從而也失去控制西藏的能力時,中國也將不會有任何其他力量可以控制西藏。5. 決戰在西藏達賴喇嘛的放棄獨立,誰都知道是一種面對現實的犧牲。未來如果有一天西藏可以實現獨立,他真會拒絕嗎?中共執政者不抓住時機把他的放棄獨立儘快變成法律事實,而是置之不理,何其不智。對中共的政客謀士而言,中共垮臺的前景是思維大忌,因此會閉眼不看,也不會去想達賴喇嘛作為西藏問題的鑰匙,可以開門,也可以鎖門的可能——如果有一天中國陷入內亂,西藏問題仍無進展,達賴喇嘛就有充分理由號召西藏重新爭取獨立,並呼籲國際社會給予支援。既然他允諾的放棄獨立不被中國理睬,也就沒人能指責這種轉變是食言。那時,以達賴喇嘛對藏人的號召力和對西方的影響力,將對西藏獨立發揮無可比擬的作用。他一人威力抵得上百萬之師。中國和西方兩種本質不容的政治制度,交叉在全球化時代,從根本上只能漸行漸遠。價值觀和利益的雙重衝突致使雙方不可避免要進行最後決戰。而在浩蕩的世界民主大潮中,失敗一方只能是專制中國。西藏將成為全球最後一個專制大國的剋星。人權高於主權的觀念,已經給西方鑄就了 景觀設計切入中國的刀劍,而西藏正好提供了發起決戰的戰場。現在誰也無法預見具體進程,那會受很多歷史因素的影響。但是所謂決戰很可能沒有兩軍對壘,在經濟和外交領域就見分曉。中國國門已經洞開幾十年,實用主義的經濟發展對外來資金、技術和市場的無度追求,把中國的生存命脈很大程度上交到了西方手中。這使得中國在面臨存亡危機時,除了接受西方安排,很少有其他選擇。這裏只作為舉例進行設想:比如中國內亂與經濟危機同步,既然中國經濟已和世界融為一體,要度過難關就得靠掌管世界經濟的西方國家援手。而西方國家若是要求以承認西藏獨立作為交換,急於從崩潰邊緣和更大災難中被挽救的中國政府(如果那時還有政府)即使再不情願,可能也不得不答應。另一種可能是,那時的中國陷入類似民國初年的分裂,一方面根本無暇西顧,無力鎮壓西藏的獨立運動,一方面力圖成為中國主人的各方勢力爭相得到西方國家承認——那樣才能在國際上合法地代表中國,並得到西方輸入的資源。西方則可以合縱連橫,進行交換——哪一方願意在承認西藏獨立的文本上簽字,就會承認和援助哪一方。當年蒙古獨立只得到蘇聯的支持,無論是國民黨政府還是共產黨政府都無法抗拒,只能接受。將來的中國面對的將是西方列強聯盟,何以抵擋?平時高喊統一的各方勢力為了成為中國主人,很可能會以各種動聽理由(如拯救億萬百姓生命等)搶著在同意西藏獨立的文本上簽字。類似情景在民國初年曾多次上演。中共也一直對列寧以“給新生政權爭得喘息機會”為由簽訂的不列斯特和約給予很高讚譽。而那和約讓蘇俄向德國割讓了上百萬平方公里領土,賠款60億馬克,絲毫不亞於中國失掉西藏。這種實用主義精神某種程度上正是中共的本 永慶房屋質。中國的百姓則會更務實。這次西藏事件中與西方抗衡的只是一批居住城市,善於使用互聯網,與媒體接近,在中國現狀中得利的人。他們的聲音被放大,占人口的比例卻很小。對中國的普通民眾(底層百姓,工人、農民、農民工、上訪人等)而言,切身的公正、人權、自由和民主遠比西藏歸屬更重要。只是他們沒有發聲管道,不被媒體關注,在專制高壓下也最缺乏抵抗能力。不過,在中國首先發出“不要奧運要人權”呼喊的,正是黑龍江的失地農民。雖然立刻就被鎮壓,卻足以提醒那才是觀察中國的真實角度。一旦整個中國落入危機,人人生存受到威脅,起哄的民族主義立刻會煙消雲散。如同當年的河南饑民歡迎帶來了糧食的日本侵略軍那樣,遙遠西藏的去留不是問題,重要的是儘快擺脫切身困境。因此只要未來中國的危機足夠嚴重,同意西藏獨立便不會受到太大反對。一旦被國際社會認可的中國政府簽署了同意西藏獨立的協議,就具有了國際法保證的效力,以後即便政府更換,再想重新佔領西藏,除非那時中國有了與整個國際秩序和西方陣營對抗的實力,否則便沒有希望。當代世界在各地反復演練過的國際監管形式——聯合國介入、維和部隊進駐、劃分隔離區、進行國際援助等——將穩妥地保證獨立西藏的安全。而只要西藏作為一個國家堅持數年,就會成為不可更改的既成事實,長存永續。路線圖到此結束時,在終點回首展望,可以清楚地看到,如果有一天中國失去西藏,原因不是民主,恰是專制。中國那些把專制政權視為中國統一保證的“愛國者”們,號稱寧要專制不要分裂,而這個路線圖所展現的,卻是截然相反的結論——正是專制,導致分裂。 西藏獨立路線圖(上)...... 西藏獨立路線圖(中)...... 2008年 北京(轉載自博?小型辦公室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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